晨曦之時,天微微亮,不知是第幾次在溫熱的懷裡醒來,映入眼簾的,是眼熟到不能再熟的胸膛,栩曜童內心悲憤得想死、鬱悶得想撞牆。
更重要的,他記得昨晚根本沒洗澡,不小心趴在床上就睡死了,為什麼一早起來他的衣服褲子就通通不翼而飛了?
惡狠狠盯著眼前那塊肉,栩曜童咬牙切齒,思考著從哪裡下嘴比較爽。
「童,你再這麼看下去,我不介意白日宣淫。」翔天承低沉的笑聲,從胸膛傳入栩曜童耳邊。
栩小受耳根子瞬間紅了個透徹,宛如熟透的果實。
「滾!你這傢伙趕緊的給我起開!」
「別呀……再讓我睡一下吧……」這麼柔軟的觸感,他捨不得那麼快放開啊。翔天承將頭埋進栩曜童頸間,滿意的蹭了蹭。
「呵,」栩曜童冷笑了聲,「還睡?去跟地板睡吧你!」接著,一腳帥氣俐落,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將人踹下床。
翔天承猝不及防跌下床,他的寶貝命根子還險些被愛人的無影腳擦過,簡直把他嚇得魂飛魄散,要是以後都來這麼一下,他估計會早死。
那頭,栩曜童還在床上用力瞪著他:「告訴你多少次不要隨便扒老子衣服!不要抱著我睡!你是哪隻耳朵耳屎太多沒挖乾淨!」尤其是他還沒有洗澡,這兩人抱在一起那得多髒啊!
「我怕你穿衣服睡不舒服嘛,」翔天承竟然還委屈的嘟嘴了,「抱著你只是怕你冷。」
栩曜童簡直被氣笑了,「少給我找藉口,現在、立刻!給我滾去洗澡!」
「洗澡」二字於耳邊炸開,翔天承眼眸一亮,笑嘻嘻的湊上前道:
「呵呵,一起洗?」
什麼叫臉皮厚?這就是!
看著那張寫滿不懷好意的臉,栩曜童差點二度失足踹過去。
「滾!你不洗老子自己去洗!」壓下心裡的怒火,他二話不說跳下床,朝浴室奔馳而去,奈何另一隻手的速度比他更快,翔天承一把攔住栩曜童的腰,於是二人一個重心不穩,齊齊往地板摔下去。
翔天承的屁股直接與地來個親密接觸,甚至發出「碰!」的一聲巨響,栩曜童的鼻子則狠狠撞上對方硬梆梆的胸膛。
瞬間,兩人的世界,除了痛、還是痛。
「嘶,我的鼻子……」
「怎麼樣?摔疼不?」顧不上屁股傳來的陣陣痛意,翔天承有些焦急的捧著栩曜童的臉,捨不得看著他撞紅的鼻子,「抱歉,很痛?」
「痛到老子都快飆淚了!你說你攔我幹什麼!」栩曜童眼眶含淚地朝他發出兇狠的質問。
「想說抱著你一塊兒去洗……」
「不用!」
「可你現在鼻子都撞紅了……」
「這兩者沒關係!」
「但我們之前說好的……」
「誰跟你說好了!」想騙他?門都沒有!
看著懷裡扭來扭去,扭不出禁錮的栩曜童,翔天承邪魅一笑,湊到對方耳邊,緩慢的、緩慢的吹了口氣。
「我們之前真的說好的,一起洗澡。」落在耳邊的聲音彷彿都帶上了獨有的磁性,惹得栩曜童一陣臉紅。
「誰、誰跟你說好了?放開我!」
「不放!除非一起洗。」
「……」栩曜童簡直無語了,到底何來的這麼霸道!「要洗自己去!恕我不奉陪……唔唔!」
趁著開口的瞬間,翔天承的唇貼了上來,舌頭更是霸道地闖入口腔之中,肆意掠奪,栩曜童毫無防備,當場被吻個七葷八素、眼花撩亂,甚至喘不過氣,腦中徒留一片空白。
盯著明顯已經飄飄然的愛人,翔天承得逞一笑,迅速隻身一人奔進浴室,原因無它,只是因為他屁股實在是痛到麻了!要是再不走要飆淚的就是自己了!到時候要他把臉往哪擺?簡直丟死人!
而渾然不知對方心裡運作的栩曜童,直到翔天承洗完澡,滿身桂花香味的走了出來,呆滯的眼神才多了些情緒波動,看得對方一陣失笑。
「童?童!該你洗啦!」
「什……你洗好了?」被翔天承一叫,瞬間回神的栩曜童,滿臉錯愕的瞪著對方身上的浴袍,「什麼時候!」
「當然是你在回味早安吻的時候啊。」多麼的理直氣壯!理所當然!
「早、早安吻?」栩曜童一聽,恨不得直接暈倒,媽的!他又被牽著鼻子走了!
「呵呵,別再想了,以後要多少個都有,我們還可以來個午安吻、晚安吻……」還沒說完,栩曜童直接抄起床上的枕頭,往翔天承臉上砸去!
「你給我閉嘴!」
「開玩笑的。」笑容有些僵硬的接著從臉上掉落的枕頭,翔天承帶著討好的笑容道:「這事咱先放一邊,你趕緊去洗澡,否則要遲到了。」
語畢,他快狠準的往對方臉頰落吻,趁栩曜童再度愣住之際,迅速套好衣服,咻地就往外跑了。
果不其然,不到三秒,擾人清夢的怒吼聲便從門後傳出。
「翔!天!承!」
有種就別給老子跑啊啊啊!
另一頭。
「唔……一大早的吵什麼……」艱難地從被窩裡探出頭,栩曜陽表情痛苦的抓起枕頭,把耳朵捂得密不透風。
讓他安靜睡個覺也不行嗎!
察覺到身旁的動靜,韓宇晨坐起身,盯著某塊顯眼的瘀青,眉頭下意識皺起。
「陽,起來一下。」
「不要,我要睡覺……」栩曜陽僵硬的翻了個身,「順便幫我叫童那小子閉嘴!」一大早地鬼吼鬼叫,也不懂得體諒一下他這個作二哥昨晚多麼悲慘!家裡的母老虎發起飆來,可是祖宗十八代都不認的啊!何況是兒子?下手起來根本就像是殺豬一樣,當然,豬是自己。
韓宇晨一聽頓時莞爾,看栩曜陽一點起身的意願也沒有,雖不忍心,仍是強硬地把他的枕頭抽走,「先起來,上個藥再睡。」
「不想動……」
「不行,聽話一點,起來。」手從對方腋下穿過去,韓宇晨小心翼翼撐起他的身子。
栩曜陽沒料到對方說動就動,小幅度掙扎一番,卻沒想牽扯到傷口,頓時一陣疵牙咧嘴,整個身體栽進韓宇晨懷裡,一時動彈不得。
「該死的,你輕點!」
「我很輕了,」韓宇晨有些無奈,眼裡的擔憂卻不減,「上衣脫掉。」
「手舉不起來……」
栩曜陽莫名哽咽的縮成一團,一想到昨晚被母老虎一共過肩摔五次,他就很想哭,明明就是久違的母子重逢!為什麼他還得先被摔成「豬肉餅」才行?
「別想太多,」韓宇晨環繞四周,目光頓在書桌上一角落,「伯母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。」
「……」栩曜陽抬頭,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他。
「我說真的,你手可沒脫臼。」
被摔那麼多次,一沒脫臼、二沒拉傷,已經算是奇蹟了。儘管肩和背上的瘀青實在礙眼。
「那是你以為,」栩曜陽鄙視地看著他,「你可別忘了我媽的職業。」在不傷害關節的前提下把人摔成重殘,是母老虎的必備技能。
韓宇晨顯然想起某些事,臉色有些難看,他緩緩吐了口氣,小心地把栩曜陽放到床上。
「等著。」
「喂,你幹什麼?」栩曜陽看著他走向書桌,走回時手裡拿了樣玩意兒,莫名驚恐。
「幫你把礙事的傢伙解決掉。」韓宇晨淡定道。
「……你想弒母?!」栩曜陽不敢置信地驚呼。
韓宇晨一聽,大腦短暫的停止思考,下秒,他挑起眉,一字一句問道:「你覺得伯母礙事?」
「……」沒有,完全沒有!完全不敢有!「那你拿剪刀幹嘛?」
「把礙事的傢伙喀擦掉。」
「……」所以說礙事的傢伙到底是哪位!
栩曜陽還沒想明白,就見韓宇晨爬上床,低頭拉起他的衣角,然後───剪下去。
「!」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敢動彈,栩曜陽愣的老半天才徹底意識到,那個礙事的傢伙到底是誰。
「媽的!韓宇晨!你剪老子衣服幹什麼!」
「我說了,礙事。」
「那你也沒必要剪了啊!」
「不剪能上藥?」
「老子把它脫了不就得!」
「是誰說手舉不起來的?」
「……」他自己。
很好!就算是這樣,「你也不能把老子最愛的這件給剪了啊!」
韓宇晨的動作僵硬幾下,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這件是我買給你?」
「所以呢?」
「那我為什麼不能剪?」
一問一答完後,栩曜陽一臉懵逼瞪著他,腦袋完全無法消化對方如此奇葩的腦迴路。
「我的錢我有權選擇怎麼解決它吧?」見栩曜陽無法理解,韓宇晨換了個說法。
乍聽之下,還……挺有道理的。
「既然你這麼喜歡,再買一件送你就是。」
「……不夠。」
嗯?韓宇晨似笑非笑盯著他,栩曜陽脹紅著臉,恨不得鑽進被窩。
「我說一件不夠!」老子最愛的衣服被剪,豈是一件衣服能補償得起的!
「以後你愛買多少就買多少,嗯?」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看著懷中的人撇頭嘟囊的模樣,韓宇晨對此簡直愛不釋手。
「行了,該上藥了,忍著點。」說完,完好的衣服三兩下成了碎布,看著白皙的皮膚上三四處明顯的大片瘀青,說不心疼是假的,韓宇晨卻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默默地替懷理的愛人上藥。
偶而替對方揉一揉瘀青,栩曜陽便疵牙咧嘴一番,過程將近一小時,彷彿酷刑的上藥程序才結束,某人早奄奄一息躺屍在床上了。
該死,換個藥也要痛死他不成!這下想睡也睡不著了好嘛!
「還好嗎?」韓宇晨的語氣包含著一絲心疼。
「好個屁!老子快被痛死了,嘶……」
「好好休息,」俯身碰了碰對方的唇,「我去外頭煮個早餐。」
「我想吃肉……」
「好,我煮粥給你吃。」
「……」臥槽!老子說的是肉啊!肉!
「乖,不鬧脾氣,知道你餓。」韓宇晨低聲笑了笑,低頭覆蓋住覬覦已久薄唇,狠狠**一口,「早安吻先餵你,等我。」一連串動作做完,某人便一臉饜足地走了出去,留下床上一臉恍神的栩曜陽。
三秒後,另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聲跟著響起。
「該死的……韓、宇、晨!」
你這偷吃老子豆腐的渾蛋啊啊啊!
(廚房內)
『叮咚──』清脆的門鈴聲傳來,待在廚房的兩人同時抬頭。
「我去開門吧。」正在泡牛奶的翔天承朝韓宇晨說了聲,便往玄關走去。只是當他開門看到外頭的人時,二話不說直接甩門。
「咦?」蔚雨琉眨了眨眼,三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關在外了。
「咦咦咦?為什麼要關雨琉的門!」
「因為對方不想見妳唄。」靜靜站在蔚雨琉身後的奉承言毫客氣諷刺道,一旁的耀諷鳴則面無表情地散發著低氣壓。
「為什麼不想見人家?雨琉做錯什麼了嗎?」
蔚雨琉歪著頭,顯得有些委屈。不甘心的再按了次門鈴,很快地,門又開了。
只是這次開門的人令外頭二人都意想不到。
「宇、宇晨哥!」蔚雨琉驚呼。
「嗯?琉還有……鳴?還真是好久不見了。」
韓宇晨笑著點頭,心想總算知道翔天承一頭黑臉,迅速拿走早餐回房間是為什麼了,敢問他是多不想被別人打擾小倆口的用餐時光?
「你們來的剛好,早餐有多出來,不介意的話進來吃吧。」
「嗯!對了,宇晨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蔚雨琉一蹦一跳的跳進廚房,熟練的拿出碗筷開始享用早餐。
「昨天。前不久收到某些消息,於是決定跟陽回來看看。」
耀諷鳴拿在手中的碗筷頓了頓,下意識皺起眉頭,他想不透,消息究竟是從哪裡傳出去的?
「不過,鳴,你後面那位很面生呀。」終於注意到奉丞言的存在,韓宇晨狐疑地在兩人之間瞄了眼。
「只是個來蹭飯的,宇晨哥你不必在意。」
「什、蹭飯的?」奉丞言聽耀諷鳴的驚人發言,差點氣結,「好歹說個同學會死嗎?」
「吵死了蹭飯的,你是要站多久?還要不要吃了?」
「要要要!」
掩著嘴偷笑,韓宇晨也不識破,拿起其中一份早餐。
「你們慢慢吃吧,我回房去了,還有個傢伙餓著肚子呢。」
「宇晨哥慢走,啊還有替雨琉幫曜陽哥道聲好!」
「知道了。」
等韓宇晨離開後,耀諷鳴跟著起身,「丞言,走了。」
「噗──」不客氣地把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,奉丞言趕緊擦了擦嘴。「要、要走了?」
拜託一下老大,他才吃不到幾口就要走了?!
「你不走我可先走了,真是髒死了,記得把你噴出來的東西擦一擦。」
「咦?咦!等等我啊,諷鳴!」胡亂擦了擦桌子,奉丞言趕緊追了出去。
「什、什麼啊!就把雨琉一個人丟在這?不是說好要等童一起走嘛!」蔚雨琉看了直跳腳。
算了,那她就留下來等吧,反正她是不會放棄的!自我安慰一番,蔚雨琉決定繼續留在餐桌享用她的早餐。
然而,等到躲在房裡膩歪的兩人出門時,蔚雨琉已經站在門外等了半小時。
「天哪,童!你們實在太過分了!怎麼能讓少女一個人在外面乾等這麼久!」
她都吃完早餐多久了!到底為什麼這兩人可以吃得比她還慢!
「誰知道妳在外面啊?又沒叫妳等。」栩曜童現在的情緒可說在火大邊緣,原因無它,就因為身後笑得一臉的傢伙!
明明花不到十分鐘就能解決的早餐,偏被對方搞得花了快半小時!
到底嘴對嘴吃飯是好在哪?栩曜童氣憤地咬牙切齒,以後絕對不再讓翔天承去拿早餐,因為對方只會把你的份吃進嘴裡,然後一臉邪惡的向你說:「想吃嗎?想吃就用你的嘴巴來要吧。」
他x的,他頭一次知道吃個飯也可以這麼累!
「童?你怎麼了?臉好紅喔……」蔚雨琉看著雙頰突然通紅的栩曜童,原本不高的情緒換為擔心的神情。
「沒事,快走吧。」栩曜童甩開身後準備牽上來的手,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,「離老子一公里遠!」
「童……」翔天承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。
哪知蔚雨琉竟興高采烈的挽住栩曜童的手,回頭對他吐了吐舌。
翔天承:……這是哪門子的八點檔劇情誰來告訴他!
「對了,童,你知道嗎?」蔚雨琉突然開口問道。
「啊?知道什麼?」
栩曜童一臉「別賣關子」的看著她,只見對方別有意味的瞄了眼翔天承,臉上單純的笑容多了絲狡詐。
「聽說,理慧姐過幾天要回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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